手上的鉤子,掛到他人身上,就有了連結。
或是在公共空間存在著巨大的環,掛上去可以接觸龐大的交流。
他的掛環不知何時,多數都風化鏽蝕了。
他看著自以為有恩於他的人,以為自己的鉤子很牢固,但不過只剩一小塊斷片勉強支撐。
他看著曾經互相都認為,掛在對方身上是一輩子,但不知何時已經脫落的殘跡。
他就這麼讓身上的鉤子隨著時間,一個接著一個脫落。
反正沒有人在意。
他很習慣在公共環上掛著,或許與人接觸,或許只是看著其他人的交流。
累了,鉤子一取,與誰都不相干。
只是有時候他也會羨慕,不用公共環的鏈結。
但僅只於此。
但某天,他無意間發現了,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掛上鉤子。
他有點恐慌。
對方不是需要拒絕的人,但,這不公平。
因為相較於他會掛的位置,這太深入了。
他開始不知所措。
他開始找理由。
他相信只是定義的差異,無須多想。
他會試著晃動掛環,希望鉤子鬆脫,掉到其他不重要的地方。
更多的時候,他只是抽離著看著這一切。
笑自己,跟笨蛋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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