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要出遠門?」寫研究筆記寫到一半的鳶羽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家母親.「什麼時候決定的?怎麼沒聽你說過?」
岬帆故作神祕地笑笑.「大人的事怎能讓小孩子知道呢?」
見對方沒有要接話的意思,岬帆甩了甩手往書房外走.「反正店那裡我已經交代完律恩了,我只是回來收行李,明天一大早就出發.」
鳶羽有點氣惱的追上來問:「你至少讓我們知道你要去哪吧.」
岬帆從床下拉出一卡褪色且有點缺損的褐色皮箱,打開時絞鍊發出嘎吱一聲.
「不知道,」他無視了鳶羽錯愕的表情,自顧自地打開衣櫃.「其實我只是昨天突然想到,如果順著海流往前會踏上怎麼樣的城鎮?遇上怎麼樣的人?會遭遇什麼事件?一直想到剛剛決定動身最快,所以商店馬上交給律恩,我回家整理整理明天凌晨出發.」
鳶羽欲言又止,數度張開嘴巴又閉上,看著逐漸塞滿的皮箱後嘆了一口氣.
「放心啦,你媽我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.」
「......我一直都覺得你不會讓我更驚嚇了.」
傍晚的炊煙四起,鳶羽簡單地烹飪一些飯菜,剛擺上桌前門就被推開.
「我回來了......」進門的律恩看起來相當疲憊,臉色有些蒼白.
鳶羽見狀趕忙上前,扶著他到一旁的座椅休息.
「夫......夫人還好嗎?」坐定之後,律恩像是突然想起什麼,有些緊張地問.
鳶羽瞥了一眼岬帆虛掩的房門.「看起來好的不得了......」
「今天下午......夫人突然說他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......」律恩看起來有點擔憂.「然後他說了『這裡跟鳶羽就交給你囉!』就立刻跑走......不見人影了.....」
鳶羽有點無奈,將今天稍早的對話大致轉述給對方聽.
律恩聽完後稍微鬆了口氣.「太好了,看來不是嚴重的事.」
「很嚇人是真的.」作為不確定自己母親極限的女兒,鳶羽其實不知道這件事的程度到底嚴不嚴重.
這天晚上就在岬帆興奮得睡不著,強迫兩人陪他聊天聊到凌晨直至第一班船出港前天剛濛濛亮,她開心的行李拉了出門頭也不回.
鳶羽打了個呵欠決定先睡個過癮,至於半夜就體力不支的律恩就先不打擾他了,頂多店一天不開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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